《重生之权臣妻》第十六章:贵人 免费试读
拂知看向桂嬷嬷眯着眼撒娇道:“过几天等天气暖和了再去也不迟,昨儿定西侯府的小姐过生辰让人送了请帖来,就这几天,没道理不去。”
京城里有头脸的人家自是不能得罪,更何况还是侯府的小姐,这位定西侯是****眼前的宠臣,任你身份如何尊贵见了也得客气三分,加之世子爷领兵出征打了胜仗,更是门庭若市,风光不已。
拂知从未想过与这般显赫人家套近乎,悠悠众口,一人一言就能将她给压死。可如今不同,宋远不愿为权贵折腰,而她又不忍心他在从政之路上太过辛苦……
记忆中定西侯府的骆小姐是个温雅随和之人,那年有意与她结交为闺中密友,她太过卑微,被姨娘庶妹欺负的心一碰就碎,没有太多的力气应付旁的事。
这一次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桂嬷嬷点头,想到什么叹口气说:“夫人在时就不愿与那些夫人贵女相交,也没个能交心的人。小姐可不要学夫人,不要将什么苦都闷在心里。”
拂知笑道:“嬷嬷,我知道,您放心。”
宋远在路上耽搁了阵,到书斋已经晚了些,掌柜的有些的急,口气不快:“想赚银子还不跑快些,若不是贵人点名看中你的字画,我可不会等你。”
跟在宋远身后进来的侯子文气急道:“你这掌柜……”
宋远及时出声压下了侯子文的话,笑着赔礼道:“多谢掌柜费心,小生路上耽搁,实在对不住。”
掌柜也不想揪着这点小事说个没完,冷声道:“随我来。”
在不大的会客厅里坐着两位衣着不俗的公子,等了半个时辰脸上也不见怒意。
掌柜拱手冲两位赔礼,寒暄一阵才切入正题。
那位长相英气,浑身上下透着逼人气势的男子摆手,直接看向宋远,声音低沉清冷:“线条流畅,饱满有力,一枝笔墨勾画的牡丹也多了几分活力,看得出功底扎实深厚,你如此年纪,平时没少下功夫吧?”
宋远轻笑,腰杆笔直,眉眼间却透出几分忧郁之色,连声音都带着沉重味道:“我父亲喜欢字画,平时作画都会将我带在身边,耳濡目染倒是学了几分。拙作能得公子高看,宋远之幸。”
“再过一月有余是我母亲生辰,她最喜山水之画,这些年收集了不少名家画作,却忘了天下之大,胜于蓝者无数,望你多费心思,七日后我来取画。”
说罢那人便起身,转眼看向书斋老板:“掌柜当待人客气些,莫欺少年穷,万一将来人家出息了,第一个拿你开刀。”
掌柜脸色越显难堪,只是眼前人出手阔绰,非富即贵,他不敢得罪,只得连声称是。
宋远目送那人走远,听到掌柜在他耳边说:“宋公子,我平日待你可是和气?方才实在是急过头了,这才与你说了几句重话,往后你若是高中为官为相可千万别为难小的。”
宋远愣了愣,忍不住摇头失笑,他为官只是想解天下苍生之苦,穿暖衣饱空腹,住不怕被霜雪雨入侵之屋,听他们的口气怎么都怕自己为恶?莫不是他长得像为非作歹的恶人?
“掌柜这说的是什么话?”
掌柜低声道:“你可知方才那位沉默不言的公子是何人?”
宋远进京没多长时间,平日里不是为生计奔忙就是温习功课,哪有那等闲工夫去认京城的达官显贵?自是说不知。
“那位便是从边疆凯旋而归的定西侯府世子爷骆启,能让他随侍在身侧的身份肯定不一般。宋公子,说不定你的好日子来了。只要那些人在皇上面前为你说两句好话,你便能来个大翻身。”
宋远与掌柜道了声告辞便离开了,他从未曾想过要靠谁,这一路疲惫劳累,他只想用那一颗心走到自己想去的地方,拼劲全力……
至于后果,他从未想过后果,也许只有到了那一步才能知道自己会做何选择吧?
却说从书斋里出来的那两人不紧不慢地往前走。
街上小贩高声吆喝叫卖,来往行人络绎不绝,一派祥和富硕之景。
骆启皱眉道:“您好端端的怎么来这种地方见一个书生?”
那人严肃的俊颜难得露出一抹笑意,悠悠道:“晋安成天念着什么公子如玉,陌上无双,一个女儿家也不知羞,便来看看是什么人,让她这般惦记。”
“今儿见了,您觉得如何?”
那人摸着下巴摇摇头,但笑不语,只说了句:“回去吧。”
今儿周老爷身体不适故停了课,宋远回去后捧着书读,奈何一字半句都看不入眼,心像是被什么给捏着了,怪难受的。
他终究还是担心表姐这会儿如何了。
那些话,她听到了吗?
心里是不是很难受?舅母不在,连个诉苦的人都没有。
他不得不承认,就算表姐再怎么难过,也不会与他这个外人说道,无奈叹息一声,将手里的书翻在桌上,索性出门了。
初春时的风残存着冬时的寒意,太阳光淡淡的,看着甚好,却没多少暖意。
他坐在亭子里看着那株柳条轻摆的柳树发呆。
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却也明白他近来想表姐次数过多,时常看书时就走神了……
心底有些懊恼无措,不得功名,有什么脸面想成家之事?更何况舅舅不喜他,更加不会愿意将表姐许给他。
所有心动念想不过一场大梦,此刻醒来方知有多荒唐。
那天他在风中坐了一个时辰才回去。
只留那挪动不得的垂柳记住了暖暖清辉映照下的那张白净俊朗却刻满愁绪的脸。
那天之后宋远闭门不出,只在屋子里忙自己的事情。
拂知也忙着准备定西侯府小姐生辰礼的事情,送礼这回事,当中自有个度。
这位小姐是个雅致之人,不喜那些用金银之物堆砌出来的无甚诚意之物,她一时也想不出什么来。
倒是在一日午后看到摆放在桌边的玉碗,想到了那位新掌柜,当即来了精神,直接去铺子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