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遗珠》第十八章:一身凄华 免费试读
果不其然,印证心里的那种不安的猜测,眼中的失落磅礴而出,捏紧手中的玉牌,收起全身的悲痛,冷涩的望了他一眼。
她的心像是被撕裂了在揉碎的痛入骨髓,
“所以说,我只是个替代品!不,更具体点的说,我是个牺牲品,只是他自己也没想到在最后关头,有人将我救了出来,也许他当时心软了,就放了我一马,对吗?哈哈..呵呵..”
心搅的血涌翻腾,一口腥甜再也压不下去,喷口而出,从椅子上跌跪在地,疼痛难忍。
见她被打击的怒火攻心,王禀一改先前的焦虑担忧,面上平静如水,居高临下的俯瞰着她,只是眼中的报复的快意,怎么也掩盖不了。
李非然呆愣之下,当头喝棒,猛然串联起所有事情发展的过于顺利!自嘲的失笑道。
“王禀,你真的是心机深沉到令人发指!”
沙哑低吼,阴森的直勾勾的盯着他,虚弱讥讽的说道。
“你只是个副将,竟然知道将军府如此众多的辛密!狡猾如狐的父亲,宁愿死也要将皇室的丑闻掩盖下来,又怎会告诉你?”
“还有承恩的玉牌是你故意让我拿在手中,就是为了引我进王府!你有意无意的挑起我想要知道真相的急迫,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担心,实际上,更是让我急火攻心!最后这一招更是狠啊!”
“你知道我在意他们,毫不掩饰的说出我的身份!是我李非然不如人,着了你的道!若是真的对父亲的敬仰和感恩,你应该将这所有的事情都死死的瞒下来,不被任何人知道,而不是全部透露给我听,你想要我恨父亲,你想要铲除我!想要李家所有人都死!”
“你果然聪明,在武职门那日,你亮出流云剑,让我一眼就认出了你,在你杀了狼尔之后,看我仇恨的眼神,让我下定决心的要除掉你,你太危险了!”
“就连老天都在帮我,你在御花园受伤,我躲在暗处亲眼所见,所以将计就计的将你带出宫,你现在外伤加内伤,就不要痴心妄想,想要逃出我右指挥使的府邸!”
“我只想问你,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根本没有想过要逃离,今日不杀了王禀,日后就是心头大患,暗暗庆幸自己是蒙面而来。
只要杀了王禀,无人能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不管付出任何代价,今夜一定要斩杀与他!
“我就让你死的明白!我所说的都是真的,只是他顽固不灵!非要将能够证明靖皇不是皇室血统的证据给藏匿起来!不过他直到死都将我视为心腹,在他临死之际,告诉我你还活着,还有李承恩的事情!”
“李戈真不愧为大靖的**,心思缜密到如此地步,竟然李代桃僵的将亲生的儿子在外面养着,就是为了有一日被皇家杀头,留下一根香火。”
“可惜他识人不淑,告诉了你这个奸妄小人!呵呵,你知道如此杀头的秘密,却步步高升,你不是父亲的人,这是显而易见的,你..也不是皇帝的人...嗤。”
李非然冷然眼中得知真相的光芒划过,让王禀心头惊骇,杀意更甚。
“你是他们的人!当年父亲手握能够拖下靖皇,跌入尘埃的天大证据!更何况他的**的称号响彻大靖!再有,靖皇无情的拆散父亲与苏婉的姻缘!”
“仅凭这三个条件,就让你们费尽心机的挑拨与拉拢他,希望他助你们夺下皇权,可惜你们都没有算到,父亲竟然为了苏婉,能够放下心中对靖皇的仇恨,恼羞成怒的你们,算计这一切,迫使李府灭门!”
王禀心神动荡,惊惧她的聪慧,竟然一想即通,了然了真相,眼神转化寒意森森,五指成爪,袭向李非然。
李非然大惊,爆然起身,急速的往后退。
王禀见一击不成,飞扑而上,带着拳风的铁拳,毒辣的冲着她的面门袭来。
李非然急急的双手隔档,只觉王禀的力道如千斤重,她瞬间被冲开两米,狼狈的单膝跪地!反手撑地!
一手捂住腰上的伤,面色苍白,心口动荡,强行压下再次翻涌的腥甜。
李非然阴冷的眸子如饿狼觅食,死死的射向他!嗜血的将舌尖顶在腮上痞痞的冷笑起来!
无视掉所有的伤痛,飒然的站起身,带着血痕的右手一翻,弹开腰间的流云剑!
薄如蝉翼的利刃,泛着幽冷的光!周身坚韧不拔,睨看天下的气势,蓬发而出。
双方对持!一触即发。
王禀惊骇,刚才可以说是他全部的力量的一击,没想到他还能站起来。
这个李继就算不是李戈的儿子,这通身的气度,似是与生俱来,绝不输与任何的皇族贵胄!此乃大敌,不除实乃大患。
想到此,阴毒的双眼,爆射决然的杀意,爆登纵跃,直接劈上了她的脖颈。
面色平静的李非然毫无惊慌之意,冷森的双眼划过幽暗的光。
握紧的剑柄猛然发力,流云剑发出剑鸣声,嗡嗡作响。
王禀心头惧骇,浑身起来密集的冷汗,只是箭已开弓,如何回头。
狠毒的拳风,破声空的砸在矗立不动的李非然面上,刚刚染上眉眼的得意,还未加深,随即诡异的面色扭曲,惊恐的盯着眼前消失不见的李非然。
突觉脊背毛骨悚然,天生危险的感知让他想要做出超预知的逃命,可惜死神的降临如何能逃脱。
他所有的内力催动也没有快过那削铁如泥的锋刃。
胸口剧痛,呆愣茫然的缓缓低下头,泛着血红的寒光,是他体内的血液,顺着那血珠的光点,急速低落。
阴寒的面上,由青转白,缓缓的双膝跪地,往前倒去。
显现他身后,一身凄华,嘴角溢出血红的李非然,冷汗润透了头发,湿黏的贴在鬓角,脸色苍白,毫无血色。
紧绷的凄美,透出矜贵张狂的不羁。
王禀喘着粗气,歪倒在地,正对上阴寒的幽深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