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神魔记》第十七章 毒姬往事 免费试读
虽然很多人见惯了生死,但是如今自己面临着生与死的抉择,心中都冒出了不同的想法。
“嗯,吴子明真是废物,对付一个已经受了伤的黄毛小子,这么久都拿不下来。”
看到那边吴子明还没有将郝连拿下来,洛玉阳轻蔑的说道。本来本吴子明刺上了还没好,这次郝连也是险象环生,看到场中只剩下吴子明、洛玉阳、郝连、李雪鸢、毒母阴姬五人能动,杨昊也不再装作中毒的样子了,一个翻身纵跃而起,扑向了险象环生的郝连身前,挡下了吴子明的的一击,同时拉住郝连向后退去。
看清楚是何人之后,吴子明大声说道:
“杨昊,是你,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来了,这下省得我费功夫再去找你。”
看到场中突然多出三个人来,李雪鸢心喜,可是苦于说不出话来了。而毒母阴姬用询问的眼神看向吴子明和洛玉阳二人,洛玉阳笑道:
“阴姬有所不知,刚刚出手那少年就是杨昊,当年他被玄空子带走了,现在拜在玄空子的门下。”
“哦?原来是你,三年没有你的消息了,没想到今日你自己送上门来了,当真是天大的幸事。”
虽然在场的所有武林豪杰中毒倒在地上,但是毒母阴姬的说话都听得清清楚楚的,都站想起来了,这几年,引得江湖大乱的罪魁祸首不正是杨昊嘛,传闻杨昊是江湖中唯一一个知道五老遗著,武旨全经下落的人,这几年武林中不少的人都在寻找他的下落,不想今日出现在反天盟里。
“子明,你说我现在是该直接杀了他呢?还是抓住他,问出武旨全经的秘密呢?”
吴子明心中一虚,武旨全经本来就是子虚乌有的东西,只不过是当时李鹤轩为了逼出玉面狐狸白云天,而编造出来的谎言,虽然现在她受制于自己的师傅李鹤轩,但是自己却吃不准她心中所想,不得不谨慎小心的应付。当即笑了笑,掩饰自己的心虚,道:
“阴姬说笑了,如果杀了他,我们还怎么引出玉面狐狸白云天了,到时候武旨全经的消息就真的断了,虽然家师并不在意武旨全经,但是武旨全经毕竟是天门五老的心血所著,失去了就是武林的一大损失。”
洛玉阳对毒母阴姬说道:
“阴姬,这事咱们晚点再说,现在我们首要的任务是讲杨昊拿下。”
“对对对,阴姬,咱们先拿下杨昊。”
毒母阴姬见二人似乎不敢上前对杨昊动手,心里觉得很奇怪,但是却不动声色的道:
“一个有伤在身,另外几人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我想以二位的身手,应该很轻易的就能把他们拿下来了吧。”
二人神色略显尴尬,洛玉阳毕在江湖中,虽然名声狼藉,但是也算是一成名的高手了,上次无缘无故的被江云撞伤自然不好意思说出来,吴子明只好硬着皮头说道:
“阴姬,杨昊身边那位高大的少年有古怪,我和洛岛主伏击郝连之时,本白可以将杨昊抓住的,谁知这个少年突然闯了上来,不仅伤了洛岛主,就连我的双枪都刺不透他的身体。”
“哦,还有这种事?”
被吴子明说了出来,洛玉阳心虚的说道:
“阴姬,这小子不知道是不是修炼的护体的神功,我没有从他身上感受到有任何内力,很是古怪。”
“哦”
洛玉阳虽然人是无耻了一点,但是他的武功不低,能伤了他和吴子明,说明对面那个高大的少年确实有几分本事,毒母阴姬不由的多看了江云几眼。
杨昊见吴子明三人嘀咕了许久,对几人说道:
“几年前我曾见过毒母阴姬,此人一身毒功,厉害无比,待会我们尽量将她引诱至远离此处的地方,我们才有机会救人。”
“杨昊小弟弟,几年不见,你可让姐姐好找,你是自己和我走呢,还是要让我亲自动手?”
见毒母阴姬对自己说话了,杨昊苦笑道:
“这个,阴姬姐姐,小弟我身上琐事繁多,就不和你一起去了,也不劳烦姐姐动手,我自己走。”
“阴姬,那高大的少年就交给你了,郝连就让给吴贤侄,至于杨昊和那名女子就交给我了。”
洛玉阳对毒母阴姬说完,看着宁梦舒,邪恶的笑道:
“姑娘,上一次在客栈吃饭的时候,老夫第一次看到你就难以忘怀,没想到今天你自己送上了门来,这次你难逃我的手心。”
毒母阴姬厌恶的看了一下洛玉阳,定住李雪鸢之后,身影鬼魅般的冲向江云,江云急忙躲闪,同时说道:
“我江云从来不跟女人动手。”
同时洛玉阳和吴子明也分别向杨昊和郝连攻去。宁梦舒轻移莲步,恰好挡在了毒母阴姬和江云之间。
“江师弟,你去帮杨公子,这里交给我了。”
没看清楚,宁梦舒就在了毒母阴姬跟前,毒母阴姬道:
“小妹妹,你可知道挡在我毒母阴姬前的后果吗?我看你也不错,不如也跟着阴姬我吧。”
说着,右手快速的抓了出去,想要一下子把宁梦舒制住,却一手抓了个空,毒母阴姬心下略微惊讶了一下,再次出手扣向宁梦舒,一下子出了十多招,却连宁梦舒的一片衣角也没有碰到。
毒母阴姬在心中说道:好奇怪,眼前的少女身上明明没有任何的内劲流动,也不见任何奇怪的地方,但是每一次我想要制住她的时候,总是差那么一点点,所说一次两次是侥幸,但是,在我的每一招每一式之下,都不多不少,就差一点,难道她的内功修为已达到返璞归真,混元一体、出神入化的地步了?不可能,绝不可能,除非她身上有别的秘密。
毒母阴姬不信邪,**的运转体内的真气,一双玉手变得乌黑,黑气不停的在手上流转,整个双手都布满了剧毒的真气。
毒母阴姬玉掌一挥,直取宁梦舒,双掌三尺之内,都散发有毒母阴姬双掌的剧毒。
宁梦舒的手只是向前轻轻的一指,毒母阴姬散发的有毒真气便消于无形,毒母阴姬这下心中大惊:这是什么武功?没有一丝的真气波动,没有任何力量,就那么轻轻的一指,自己的剧毒真气便消弭于无形。
“姐姐,你这武功当真是歹毒无比,我劝你放弃修炼此武功,你的武功应该是不停地吞服剧毒,修炼出来的,现在你身体的五脏六腑充满了剧毒,若是一不小心,就有性命之危,若是姐姐愿意放弃,小妹有办法祛除姐姐体内的剧毒。”
毒母阴姬不由的回想到以前,想起了自己父母给自己取名梅凝雪,希望自己像雪一般洁白无瑕,纤尘不染。想起当年,自己是大户人家的大家闺秀,那时,自己正芳华正茂,豆蔻年华,虽然出身书香门第,却时常向往江湖的自由自在、快意恩仇、无拘无束,经常一个人扮作男装,偷偷的溜出门,向往当一名女侠,除暴安良,快意江湖,只希望能遇到一个带给自己这一切人。
也许是自己的执着感动上天,让上天听到了自己的心声,把他带到了自己身边。还记得那个春天,百花齐放,绿的草,绿的树,万物复苏,自己又如往常一样,一身男装的偷偷的溜了出去。
沿着熟悉的路走向向往的江湖,在路边发现一个浑身是血、衣衫破烂的少年,少年的手里紧紧的握着长剑,那是第一次见到武林中人,紧张兴奋的心情让自己忘记了一切的恐惧。自己将那少年扶到不远处废旧的房屋里,从那时候开始,自己就更加频繁的偷出家门,给那重伤的少年送饭,买药煎药。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户人家的小姐,却干这种从来没有干过的粗活,没一点的不适应,反而觉得这是天底下最快乐的事情。
那少年昏迷了一个多月才苏醒过来,从交谈中知道少年名叫,高望舒,其他的一切他都没说。其实自己并不在意,自己在意的是,想从高望舒的口中,知道更多的关于江湖中的事情,关于江湖中的离奇传说。高望舒也很健谈,讲了很多江湖中的凶险之事,于是自己天天来,高望舒也不厌其烦的讲。
三个月后,高望舒才能正常行动,那也是自己第一次看到他练剑,当时自己还在心中想,若是自己会武功还有多好,然后嫁给一个人品武功都出类拔萃的英俊少年,两人一起行侠仗义,纵马江湖,做一对神仙眷侣,白头到老。
自从能自己行动之后,高望舒就日复一日的练剑,对自己也跟前有时间理睬,自己也算是名动一方的美人儿,心高气傲之下,便经常找各种借口打断高望舒练剑,要高望舒教自己武功,被逼无奈的高望舒只好答应教自己练剑。那一段练剑的时光,是自己这一生中最难忘的时光,也许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只要一见到高望舒,看着他认真教自己练功的样子,自己就会很高兴。
朝夕的相处,慢慢的打开了高望舒的心扉,他告诉自己,他本出生武林世家,家中的二叔为了谋夺家产,害死了他的父母,还要将他赶尽杀绝,若不是提前知晓,只怕也早就成了地府亡魂了,深深知道不是二叔对手的他只能不停的练剑,期望有一天能手刃仇人,为父母报仇,那也是自己第一次觉得难受,觉得眼前的男子背负了太多他不应该背负的东西,同时心中最柔软的地方打开了一道缺口。
爱,有时候就是没有缘由,与高望舒待再也一起的时间越长,自己发现自己一见不到他,就茶不思饭不想,也许是父母觉察出了什么,他们将自己许配给了,附近同样是大户人家的儿子,无论自己怎么反抗,父母都铁了心的要她嫁给那户大户人家的儿子,同时也不允许她在踏出家门半步。
虽然能关住她的人,可是怎么弄能关住自己的心呢,一天夜里,趁着外边下起的暴雨,自己再次偷偷的溜出了家门,来到那间熟悉的破屋,看到被雨淋湿投了的梅凝雪,高望舒罕见的出现了高兴,心痛,局促不安的情绪,他急忙生起了火,让梅凝雪脱掉湿透了的衣服,放在火边烘烤,让梅凝雪躲在后边。两人都各有心思,沉默的都没有开口打破对方,感情压抑得太久了,起初没有什么,但是看着火边的高望舒,突然迸发的感情像洪水一样拦不住,梅凝雪也顾不得羞耻,猛的出来抱住了高望舒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唇,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一切都是那么的水到渠成,就这样糊里糊涂的将自己毫无保留的交给了高望舒。
天还没亮,梅凝雪要赶在这个时候回去,看着沉沉睡去的爱郎,眼中和心中充满了柔情蜜意,然后万分不舍的离开了。
随着临嫁的日子越来越近,心中牵挂爱郎,当得知自己的嫁妆中,有一柄家传的削铁如泥的宝剑,梅凝雪偷偷的将宝剑偷了,然后再次找机会将它送给了高望舒,希望爱郎有了神兵利器,能实力大增,早日报了仇,解开心结。
没多久,梅凝雪发现自己怀孕了,同时被父母和对方大户知道了,自己也成了所有人笑柄,父母与自己断绝了关系,当天夜里,自己全家几十口人被杀光了,都是剑伤,一剑致命,杀人之人似乎是故意留下自己的性命,不杀自己。梅凝雪想到了,自己知道的唯一会武功唯一用剑的人就是高望舒,但是不相信他会这么做,于是想要去找他问个明白。
到了那里,里面却没有人影,高望舒早就不知所踪了。所有的委屈、心酸、失望、痛恨全部都生了出来,所有的种种,看上去都像是高望舒杀了自己满门,也顾不得细想,自己开始一个人流浪江湖,希望能找到高望舒,问一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