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嫡妻:夫人,拜个堂》第十四章 戏弄 免费试读
人,其实是一众很奇特的生物,具有记吃不记打,好了伤疤忘了疼等等多种特性,用一句话来说,不知所谓。
比如说黄景麒。
明明才被温侯教训一顿,转眼就丢在脑后,甚至连温侯出现在这里的理由都没想过。说起来温侯都没怎么动手,他却还是执拗的保持第一印象,带着那自以为潇洒的笑容来到温侯面前。
“这位兄台,我们又见面了。”这次,他孤身而来,大概是那些朋友不够档次。
“……”
温侯当然没有回答他,事实上,他的嘴塞得满满的,就是想说话也不可能。
通俗来讲,温侯打过招呼之后,应该再说一些客套话,然后端正的坐在餐桌前,用餐具一点点分食。
就是档次低一点,也绝对要优雅,吃块肥肉都得用袖子挡住,吃掉之后还有漱口什么的,所以,温侯这样算是很失礼了。
尤其是像温侯这样用手抓,大忌。
没错,温侯就是不讲规矩,就是如此无礼,请动手啊。
“你…”看着温侯把他完全无视,黄景麒的涵养却不如他爹那样好,很明显的怒气浮现在脸上,当场就要发作。
却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转眼露出笑容,对温侯抱拳行礼,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看见这般场景,不少人暗叫可惜。
他们可不是黄景麒这般冒失,一早来了这里,自然看见温守仁领着温侯的场景,虽然温侯摘了面具这件事还没有传出去,可光是这样,也足够他们认定温侯的身份绝对不同凡响。
还是那句话,黄景麒不过是个小插曲,连让温侯动脑子都有些不配,拿丝巾擦手之后,温侯一口喝掉杯中美酒。
“少爷,可还合口,要不要小的吩咐下面再做些别的。”看着桌上酒肉过半,一个下人走上来,恭敬的说道。
不像其他下人,这个仆人的衣着有些号,深色常衣,宽袖皂缘,皂条软巾垂带,换句话说,这个人身份有些高。
“兴叔,何必这么麻烦,怎么,父亲那边有什么话么?”指了指酒杯,温侯笑着说道。
兴叔还真的像寻常下人那样,拿起酒壶为温侯斟满,嘴上不动,一阵蚊蝇大小的声音传到温侯耳朵里,“老爷让少爷不要再胡闹。”
接着,冲温侯行了一礼,慢慢退到后面。
行吧,不胡闹就不胡闹。反复咀嚼这几个字,温侯稍微活动筋骨,那个翩翩公子立马出来。
咽下最后一口,温侯可惜的看了一眼还有不少的菜肴,平常他可是绝对不会浪费地,谁让得了命令呢。
略为观察,温侯找到了他想要找的人。
“黄兄,别来无恙啊。”笑着走到黄景麒面前,温侯那和煦的笑容让黄景麒直接痴了。
“你,你来做什么!你我不过萍水,何必过来……”结巴着远离温侯,黄景麒心里已然有些惧意。
他总不是傻的,兴叔那打扮至少都是一个管事,却对温侯如此恭谨,总该看出来一些端倪的。
“黄兄这话可是不对,白日里你在余庆楼还是那般热情,怎的到了我家里却要冷落于修,难不成是于修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当请斧正。”
温侯这话不轻不重,正好让周围的人听到,都用羡慕的眼光看过去,这是哪家的儿郎,得了小侯爷如此青睐,说不得也是要有一番前程的!
放在黄景麒耳朵里,可就是两种场面了。于修!
据他所知侯府上下只有一个人有这个称呼,那就是前几日大方光彩的大少爷,可他居然做出那种丑态,早知道就不跟那些人出来胡混了,天要亡他啊……
“温兄……”笑容无比艰难,黄景麒连接下来要说的话都没了盘算,脑子里空空的,白天温侯拿酒壶碎片抵着他脖颈那场景又浮现在眼前……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温侯的笑容还在眼前,黄景麒总算又憋出两个字,“那事……”
“诶,黄兄不必客气,不过一小事尔,相信黄兄根本没放在心上,可是如此?”话没说完就被温侯堵回去,温侯这句话就像是一剂猛药打在黄景麒心里,总算有了一些精神。
“是是是,温兄说的是,见了温兄之后,景麒兴奋不已以至于失了自控,太过唐突,还请温兄谅解。”忙不迭的道谢,黄景麒额头上的细汗都多了不少,不是他太过懦弱,而是温侯的名字太过响亮,由不得他不这样。
“来黄兄,共饮此杯!”
看着温侯的样子不似作假,黄景麒还能做什么,讪笑着碰杯,一饮而尽。
喝光杯中酒,温侯热切的搂着他,倒是弄的黄景麒有些不知所措,还以为温侯真的好此风,身体都有些僵硬。
当然了,也免不了要浮想翩翩,富家公子,总是有些小想法的。
“你死定了。”
这声音微弱无比,黄景麒也只当是幻听,讪讪的看过去,温侯的笑容和煦依旧,更加放心了一些。
正要回敬温侯一杯的时候,肩膀一紧,“你死定了。”
看过去,温侯的表情成了似笑非笑的样子,他黄景麒不正是那个进了陷阱还懵懂不自知的猎物……
手上用力,给黄景麒留下一个足够他记着的印子,温侯微微一笑,端起酒壶喝了一口。
做完这些,温侯不再停留,端起酒壶去到一旁。
黄景麒就不同了,大喜大悲重重交织,肩膀的剧痛都没办法让他回过神来,温侯那四个字不停在他脑子里浮现,堂堂礼部侍郎的公子,面色不停变换,就是没想到先坐下休息一会……
当然了,这是玩笑话,他现在最应该关心的,是这件事被捅出来之后,他爹会怎么教训他。
其实他想多了,戏弄过他,温侯正式把黄景麒此人丢在脑后。就是他爹知道,也只能是那些朋友没搂住,自己泄了出去。毕竟,温侯对于这种小角色本来是提不起兴趣的。
说起来,算他倒霉吧。他真的不应该来余庆楼的,不然温侯也不会被扰了兴致,宴席上也就不那么放纵,更不会因为兴叔的打扰而想起黄景麒的存在……